但是,“经济学教育国际运动”的绝大多数参与者都认为,分析、理解充满复杂性、不确定性的世界需要多元化的方法,因此,经济学多元主义就成为了“经济学国际运动”的核心纲领。所谓经济学多元主义,用尤斯凯利·梅基的话来说,就是“一个世界与多个理论”:虽然客观世界是唯一的,但它却是由无数个事物、复杂的演化过程以及不确定的未来所构成,由于观察者的角度不同,世界就会呈现出千姿百态,观察者对它的解释也就呈现出多样性、可错性和不完备性。(尤斯凯利·梅基,2005)按照这种理论,经济学的各种范式(包括西方主流经济学)都不可能对现实问题提供完备的和最终的答案,但这些范式为认识经济现实提供了不同的窗口,从各个不同侧面提供了关于经济现象的知识,它们都是理解现实的可供选择的手段,保留西方主流经济学课程是完全有必要的。经济学教育的多元主义及其多元化课程体系的设计实际上强调的也是“通才”和“通识”教育。
从学术竞争的生态角度来看,保持西方主流经济学作为一支重要力量也是避免其他经济学范式主义的必要条件。因此,无论是从哲学基础来看,还是出于学术竞争的考虑,“经济学教育国际运动”都反对以一种新的取代旧的主流,在经济学教育中形成一种多元主义的竞争格局,使多元主义成为经济学家基础文化的一部分,从而实现各种经济学范式之间的相互宽容并在平等基础上进行竞争。多元主义经济学教育现在已经成为经济学研究的一个专门领域,出版的《多元主义与经济学教育国际》在2011年开始已经变成季刊。但与经济学多元主义这种科学相悖,在我国曾流行一时的“只有一种经济学”的目前仍有很大影响,在这种影响下模仿西方发达国家建立起来的中国经济学教育体系导致了西方主流经济学的支配性影响,因此有必要进行多元化,包括理论、方法和学科这三方面的多元化,我们下面首先讨论这些问题。
第二,开设概论性的非马克思主义的非主流经济学课程,在基本经济理论的教学上,形成由西方经济学、经济学和西方经济学共同构成的多元化课程体系。
笔者认为,自以来,我国在引进西方经济理论方面最大的失误就是盲目西方主流经济学的潮流声势浩大,而对非马克思主义的非主流经济学研究的人却屈指可数,并初步探讨了导致这种状况的原因:一方面,当“西方经济学”通过和排挤将“非马克思主义的非主流经济学”从西方国家的名牌大学中清除掉之后,除了极少数学者外,我国在大规模引进西方经济理论之时,人们注意到的就只能是“西方经济学”了;另一方面,福山式的“历史终结论”对我国引进西方经济理论的支配性影响:在冷战时期,由于东西方对抗,苏式经济学和西方主流经济学都了极端和,冷战的结束导致了前者的终结,并使后者似是而非地成为了胜利者,在对西方非马克思主义的非主流经济学视而不见或者完全不知晓的情况下,我国几乎所有经济学者就将西方主流经济学看作是西方发达国家“唯一”的西方经济理论了。(贾根良,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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