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最近一起单口相声节目中,女演员讲述了她频繁接触视频的后果——“口味变得越来越重”,她说“不过还好”,网络上总能找得到“口味更重”的视频来满足她“越来越重的口味”。[18]而当口味越来越重时,她对真实性刺激会作何反应就可想而知了。一旦对虚拟性刺激产生依赖性,就很容易变得更加依赖。这种导致网络成瘾的恶性循环在男性那里要比在女性那里更为常见,因为的主流消费者从来都是男性,而不是女性。[19]
2.性欲下降及性功能减退。日本家庭规划协会最近报告的数字显示,16到19岁的年轻男性中有超过1/3的比例对性毫无兴趣,比2008年时的估计翻了一番;每10对已婚夫妇中有4对报告在一个月或者更长时间里没有性生活。这些现象已经十分普遍,以至于这些男人有了自己的称呼——“食草族”(那些仍然对兴趣的男人则是“食肉族”)。[20]可以预料,一旦出现刺激饱和,人们对也会逐渐失去兴趣。据说,日本影视产业的高峰期是2000年左右,而最近这十几年来却一直呈现萎缩的态势,这固然和日本社会的高龄化和少子化有关,[21]但更重要的原因应该是刺激饱和让失去了它原先的魅力。
与性欲减退相伴而生的另一个现象自然是性功能障碍。由于消费提高了男人性的阈值,使得他们在真实的两性关系关系中因缺少性冲动而显得力不从心。持续的刺激会减少多巴胺的分泌量(这会导致阳痿),从而导致大脑的边缘系统呈现出一种与毒品成瘾非常相似的症状。网络泛滥导致的后果之一,就是性功能障碍的比例开始上升。[22]
3.两性关系的亲密度降低。性行为是两性之间建立亲密关系的最重要的催化剂。在享受性快感的过程中,两性关系的亲密度和信任度迅速提升(这得益于有机体内催产素的生化反应)。[23]在这个意义上,性生活不仅是“消费”,而且是一种重要的“感情投资”(所谓“少年夫妻老来伴”)。然而诱发的性行为()却显然只具有消费的意义,对于建立和维持长期稳定的两性关系毫无助益。已有不少研究发现,过度的消费会削弱建立亲密两性关系的意愿。[24]
没有耕耘就没有收获。省却了经营两性关系的各种努力,“白头偕老”就势必要变成一个传说。而当网络和机器人的技术发展到虚拟快感足以替代甚至超越真实快感的时候,婚姻关系就可能变得十分松散,甚至还可能名存实亡。据说这个时刻并不遥远,而是可能在一、两代人的时间里就会成为现实,但却不知我们的社会能否为迎接在生育、教育、抚养、赡养以及社会保障和人口减少等挑战时做好充分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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