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突然想起来了,伟大的前辈创业家王永庆(音)先生90多岁死在了去美国考察项目,获取超越预期增长的路上。这种痛苦没有人能够理解,自己约的,做完它。
凡是不赚钱的企业都说自己在创业。凡是赚钱的企业都在说自己做生意,你发现做生意,做买卖好像不太高大上,为什么?因为我们只有现在没有未来,创业者不挣钱,理直气壮,我有未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红舞鞋,这哪是里创业,这分明是一场没有终点的逃亡,这是创业者的命。还有,我们是永远的挫败者,任何其他行业人生高度是用什么标定的?是用人生最得意的时刻标定的,但是我们的创业者是以你的终局决定的。换句话说就是你在死的时候,或者你退休的时候,你的企业是不是上升期决定了你在商业史上的地位。
我们来看一系列的品牌,诺基亚、摩托罗拉、索尼、惠普、雅虎,人们记住的不是这些伟大公司最辉煌的时刻,而是终局时落魄的样子。商学院的教授心狠着呢,不管以前怎么把你列入教案,你死的时候,叉叉就把你去掉了。我们创业者这个群体结成共同体的意思是什么?不是让你帮到彼此,没必要,看见别人死了,吸取别人的教训,把他埋了就完了,自找的。但是我们必须要有一种能力,感受这种群体当中其他创业者的苦乐和悲欢的能力,这跟别人无关,这是对我们自己好的事情。
但是,在现在的创业者共同体当中我看不到这一点。今年黄太吉的创始人我很熟,是我的朋友,说他在关店。那几天我在朋友圈当中看到的全是嘲笑和幸灾乐祸,充满了果然不出我所料的口气。
然后我看到了黄太吉的创始人写了一篇文章,他问了大家三个问题。第一,黄太吉四年的出现对中国的餐饮业有没有贡献,当然多少是有。第二个问题,黄太吉对于餐饮新一代创业者的影响究竟大不大?当然大。
第三个问题,你们真的希望一个没有黄太吉的世界吗?反正我不希望,我不愿意丧失这个功能,感受这个共同体其他人悲欢和苦乐的能力,我感受到我自己就多了一条路。
我们是用自己败掉的尸体堆啊堆,最后堆出海平面,我们把商业价值创造出来的部分投射在大屏幕上哪怕是一个光斑呢,最后堆出海平面,我们是这样一群人。
再举个例子,11月之后,我的朋友圈里面看到大量的人幸灾乐祸,我指的不是批评,而是幸灾乐祸的,其实这家公司很简单,就那么点事,融资,搞事,事不够了去融资,你很难说它是编故事,就是新的物种,没有什么秘密。那么多人希望他死,我不希望他死,不是秀自己的道德感,我只是在问一个问题。如果我跟他是一个创业者共同体的话,我会怎么做?我觉得我不能丧失一种能力,就是看不到他人为我探的路,感受不到价值创造的惊喜,我不能做这样的人。如果换了是我,我会对乐视的困境做三个反应。一,我不希望他死,我希望他成。第二我希望稀奇古怪的人成,他们成了之后,这个世界会变得更加多元。第三,如果他们死了,我会站在他们的角度上仔细复盘,是什么样的诱惑让他走进了一条死路,他们为什么没有协调出资源克服这个问题,如果此刻失败的是我,我有没有能力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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