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门科学,这些研究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尽管我作为参与者,不能声称是完全客观的)。这些研究并不是性的,但这并不是它的本意。相反,它是一种“”:它们的目的是面对新古典的,试图扞卫新古典-凯恩斯综合的精髓。
这些研究作为“工程”是否同样取得了成功呢?它能够帮助政策制定者设计出对付经济周期的更好政策吗?我在这里的判断是,肯定性必定很少——我一会儿还会回到这个主题。
不过,显而易见的是,新凯恩斯主义者从秉性上看,比那些在新古典传统下进行研究的经济学家,更愿意成为宏观经济的“工程师”。在新古典学派的领军人物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据我所知)曾经离开学术界、并在公共政策部门担任重要职位。
在上述经济学家中,前四位在克林顿时代就职于,后四位是在布什时代。新古典主义和新凯恩斯主义经济学家的分界线,从根本上讲并不是上的左与右;在更大程度上,而是纯科学家和经济工程师之间的分别。
长期经济增长的理论和经验,超出了本文的论述范围,但值得指出的是:这些主题在1990年代吸引了宏观经济学家的大部分注意力。这方面的研究令人们的关注焦点,偏离了短期波动,而自半个世纪前宏观经济学诞生以来,短期波动就主导了宏观经济学领域。
之所以会出现增长成为主要研究领域现象,有几个原因。首先,保罗•罗默(1986)和其它学者的一系列论文,对于经济学中毫无疑问是最引人注目之一的主题,即富国和穷国之间的巨大差距,提供了一组新的思想和分析工具。第二,新的跨国数据变得可得,并使得系统考察各种理论的有效性成为可能(Summers and Heston,1991)。第三,美国在1990年代经历了有史以来最长的扩张期。正如早期凯恩斯主义吸引人的原因,在于它同国家的健康直接相关,1990年代的经济意味着,对于那一代的学生来说,经济周期不再具有明显的现实重要性。
当然还有第四个、也是有些累赘的原因,来说明为什么1990年代的宏观经济学新秀被长期增长而非短期波动所吸引:此即新古典与新凯恩斯世界观的紧张关系。当新古典经济学家的领军人物卢卡斯“人们已经不再将凯恩斯主义理论当作一回事”时,凯恩斯主义的领军人物同样高人一等地对待他们的新古典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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