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各种证件和等级挂钩的英语考试,自从诞生那一天起就在社会上不断引发争议,支持者有之,者有之。在争论中,等级考试已经磕磕绊绊运行多年,但是至今没有停歇的意思。但在一些更为务实的企业中,如果工作中使用英语的地方不多,已经不再像以往那样要求四六级成绩了。
10月底,全国政协常委、复旦大学图书馆馆长葛剑雄在济南做的一场关于教育的中特意提到:“英语教学没必要让所有人都学到同样水平。有的专业确实不需要英语,应让大家自己决定是否深造。”
无奈的听说
进入北大之后,郭立伟比以往更加刻苦学习英语。这是因为,北大很多课程都开始直接使用剑桥、哈佛等世界名校的教材,开始全英文授课,直接让学生瞄准专业研究的最前沿。即便如此,他仍然觉得中国学生的英语听说能力还是较差。
此前不久,他到大学和中文大学拜访朋友,看到这两所大学英文授课比例更高,而且很多研究生甚至本科生的作业都需要用英文撰写。“在大学或者中文大学读硕士或博士的内地学生,不少都出身于内地顶尖高校,但是用英语写完作业,往往还得让新加坡或者的同学给理顺一下。这是因为内地学生的英语写作非常生硬。有的内地名校学生雅思(微博)成绩高达7.5分,但是让他写英语论文,还是写不好。”郭立伟认为,这跟内地学生重视做题和阅读,而对听写的训练远远不够有很大关系。
在中国人感觉英语沟通能力差时,日本人也有同样的困惑。日本脑科学家泽口俊之说:“要说日本投入精力财力最大的外语教育,那无疑是英语。日本在英语教育上的方法是以读写为主。英语教育从初中开始,一从高中直到大学。我在读研时也要读写英语论文。尽管我本人接受了多年的英语教育,实际上在美国等讲英语的国家生活后,一开始连报刊都读不懂,跟人用英语交流也是驴唇不对马嘴。”
不光普通学习者深感英语听说困难,连外语天赋极佳、曾任复旦大学外文学院院长的陆谷孙也有过这种体会。他回忆自己第一次教大学生英语的场景时说,自己因为不能流利说英语,只好将课堂内容提前写好,然后在课堂上背出来。而与人对谈,在他看来,这是一门“本领”:这种“本领”,不出国,没有跟挚友对着炉火,喝着啤酒,听着 BobDylan,促膝深谈,是很难获得的。
就职于25中的美国教师Terri此前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她在要问,就得找中小学生。“他们有一定的英语听说能力,而岁数稍微大点的中国人,交流就太困难了。因为这些人平时就不用英语,学生时代学到的一点交流能力也早退化了。”Terri提到,她到的时候,汉语水平非常差,但每天与中国朋友对话,汉语能力突飞猛进,让中国人都非常惊讶。“因为在这里有学习汉语的好。”Terri说,中国学生的学习压力很大,放学后要应付家庭作业和各种课外班,“学校阅览室订阅了很多英语报刊,但是很多学生却无暇翻阅,这是很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