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状况决定财政收入,所以财政收入是随着经济波动而波动的,经济形势好收入多,形势不好收入就少。但支出是一条上行的直线,这就出现了矛盾。经济好的时候收入很多,由于预算一年一定,钱得花出去,可能就造为地多花钱,本来应该留到以后经济不好的时候花的钱早花完了;而遇到经济下行的时候,钱就不够花了,这就是由于预算一年一定人为造成的问题。这两年这些问题都是比较突出的。
白景明:对。比如做2014年的预算,就先对2014年的经济形势进行预判。年度预算造成了财政的长远性和可持续性差。
我们对支出标准和水平的界定往往取决于当年的年度收入水平。今年收入形势好,就一下子把支出标准抬高了,标准抬高以后就下不来,等收入形势不好时只能靠发债来弥补。
我们国家现在就是这个问题。前几年收入形势比较好,支出标准提得很快,不少支出政策陆续出台,出台以后就长期化了,后几年钱少的时候也要按这个标准和政策,就造成了持续性的矛盾。如果从周期性平衡角度制定预算就可以避免这个问题,所以预算要有中期规划。
白景明:国际上有三年的也有五年的。我们国家要从三年的入手。但我也要强调,搞三年预算规划并不是放弃年度预算,年度预算也要有,要与中期规划有效结合,两者要有衔接。实际就是三年预算规划画了个圈,年度预算就在这个圈里。年度预算是实现三年规划的基础。
白景明:根据审计署审计结果,截至2013年6月,我国地方性债务是17.9万亿,总体还是安全可控的。我国年度赤字率为2.1%,国际警戒线%;我国债务余额占P比重是40%,国际警戒线%,我们现在都没有达到临界点。但也要看到风险,如果现在不控制,后面债务有加速放大的可能。
白景明:现在各地区债务水平确实不平衡,地方债较少的地区规模有几百亿,多的则有上万亿。有的省债务余额相当于省里地方收入的好几倍,这是值得关注的。
实际上,我们看到一些陷入债务危机的欧洲国家,他们债务的放大过程有一个规律,就是在一个时间段内小幅增长,一段时间后则出现加速。
白景明:我认为地方债问题不是2008年的刺激政策导致的。地方性债务是个老问题,从(上世纪)90年代起这个问题就出现了,那个时候地方债开始放大,并累积下来。
白景明:核心是要规范地方融资。以后地方融资就只要一个主渠道——地方债券。比如建设民生项目,就靠发地方债券来解决。地方融资走地方债券这条,就要搞自发自还,这是很好的制度,让市场约束发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