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凯恩斯主义在理论上的尝试,是把传统的微观经济学和凯恩斯主义的宏观经济学结合起来,为宏观经济学提供微观基础。原凯恩斯经济学缺少微观基础,因而受到新古典宏观经济学的尖锐。新凯恩斯主义汲取了原凯恩斯主义在理论上遭到惨败的教训,接受了新古典宏观经济学的挑战,抛弃了原凯恩斯主义在最大化行为和预期问题上的点,避开了新古典宏观经济学的。在经济当事人追求最大化和预期的假设下,新凯恩斯主义用一套比较圆通的说法,了非市场出清这一凯恩斯模型的核心内容。这就为国家干预经济的学说重新争得了一个和发展的空间。
新凯恩斯主义就其核心内容来说,本质上是原凯恩斯主义在现代的翻版,就像新古典经济学是“古典”经济学在现代的翻版一样。导致非市场出清的工资和价格黏性,是新凯恩斯主义试图在理论上进行解释的中心问题,而稳定政策的有效性则是新凯恩斯主义试图通过统计检验加以论证的中心问题。
新凯恩斯主义对工资和价格黏性提出了形形色色的理论说明。从西方经济学的角度看,这比没有任何理论说明的原凯恩斯主义的名义工资刚性的论断,当然要显得完善一些。但是,西方经济学家发现,新凯恩斯主义者提出的工资和价格黏性的原因太多了,以致使人们莫衷一是,无法了解何者是主要原因,更无从了解工资和价格黏性是否有统一的原因。
不过,人们也可以看到,新凯恩斯主义者多少有一种现实感。而这正是新古典宏观经济学家所最缺少的东西。以非市场出清为特点的新凯恩斯主义经济周期模型和以市场出清为特点的新古典宏观经济学经济周期模型是对立的,然而,在经济周期的根源这一根本问题上,二者却有异曲同工之妙。它们都不敢深入到资本主义制度内部去寻找经济危机和经济周期的真正根源,而是用现象事物的本质。
新凯恩斯学派的理论正在创立之中,它能否成功地为国家干预经济的学说提供一个被西方经济学界认可的微观经济学基础,现在做结论还为时过早。
市场出清还市场出清,失灵还是市场失灵,政策无效还是政策有效,这是新古典宏观经济学和新凯恩斯主义经济学的理论观点和政策主张分歧的关键所在。新凯恩斯学派和新古典学派之争的实质,在于如何看待资本主义市场经济。
新凯恩斯学派和新古典学派的争论看来还会持续下去,争论结果尚难逆料。一般说来,当资本主义经济比较稳定、经济危机和失业不十分严重的时候,主义容易抬头;相反,当经济危机和失业严重的时候,干预经济的理论和政策主张往往会得到大量的者。
新古典学派和新凯恩斯学派各自把工资—价格灵活性和工资—价格黏性当作是宏观经济分析的关键。他们都刻意求新,在提高分析技术上下功夫,建立了许多复杂的数学模型,以致使一般读者望而却步。然而,他们对宏观经济的运行并没有提出多少真正有科学依据的新见解。他们都不了解社会总资本再生产和流通的条件,都不从资本主义经济内部联系中寻找经济危机和周期的根源。
(吴易风,1932年生,中国人民大学经济系教授。原文发表于《中国社会科学》1991年第6期,原文标题《市场经济与干预——评西方经济学新古典学派和新凯恩斯学派的论战》。中国社会科学网张文齐/摘)官员与三女子滚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