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经济学的发展已超越了仅靠经济学直觉来产生思想的阶段,从经济学直觉到数理模型方法的严谨化、科学化提升,再到严格理论的通俗化、一般化,在后一阶段同样可以产生深刻思想。
笔者认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也应该如此。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上海财经大学政治经济学科近些年来在程恩富、马艳等教授的带领下,在数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方面做了一些有意义的尝试。同时,中国特色的新政治经济学还需要在体系化、标准化方面着力,否则就不能有大作用,在某些情况下甚至还会起反作用。比如,你一谈,他就说你搞什么休克疗法。
经济学一个最基本的原理就是必须在约束条件下做事,不管你喜欢还是不喜欢这些约束条件。研究中国问题要充分考虑的约束条件之一就是中国特色或国情,就是我们在研究任何一项和提出应对或解决方案的时候必须要考虑到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生态等等,包括国情。
衡量什么是好的政治经济学和差的政治经济学,应有其标准。这很重要,因为经济学是外部性特强的社会科学,具有很大的正或负外部性。不像医生,医术不好,受损只是个人,而经济理论一旦用错,影响和危及的不仅是个体,甚至是整个国家层面的发展,必须要有严谨性、科学性,知道其理论边界和适应范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要成其为一门科学,必须在科学性、严谨性、时代性、现实性、前瞻性和思想性等方面下大功夫,在问题导向和学术基质方面取得良好平衡。现在不少所谓“问题导向”的研究,缺乏学术性、专业性或思想性,甚至没有内在逻辑性。
如何应对个体在通常情况下的自利性和信息不对称两大客观现实,以此解决信息、激励及效率问题,与现代经济学一样,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也应该提供两类经济理论:基准政治经济学理论,旨在提供基准点或参照系。在基本、基础性制度选择方面起到求真、明道的导向和指向作用。通俗地说,就跟最好的比,向最好的学,才有可能做得更好。这就是基准理论导向、取向及建立基准点的核心思想和具体运用。相对实用政治经济学理论,旨在解决具体现实问题,其前提假设更为接近现实,是对基准理论的修正和发展,在应对现实具体问题起到务实、优化的应用和操作作用。这样,前者基本理论更注重目标,旨在解决做什么,应不应该做的方向性问题;而后者则更注重过程,旨在解决如何做,怎么做,能不能做,如何做才是最优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