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芳∣文
有限的交集
首次听到贝克尔的名字,是在张旭昆老师的经济学课堂上。具体的细节已经模糊,大抵只能忆起是关于成瘾性物品的效用问题。但贝克尔的名字却记了下来,大学毕业时,做的论文是关于家庭这一非市场组织的,贝克尔的《家庭论》帮了大忙。如果说对我影响最大的经济学家,贝克尔当属三甲之列。
毕业后在上海金融与法律研究院工作,期间联系过贝克尔和波斯纳博客的翻译授权事宜,后来有一阵子和一群朋友一道翻译过不少贝克尔和波斯纳的博客。只是两位老人家写博客的劲头比我们翻译的热情持久。贝克尔的最后一篇博客是关于解除古巴禁运令的,视角一如既往是的。2014年3月14日,两人的博客登了个消息,说要休假一个月,假期结束就会重新开始写作。
但假期再也不会结束了。
一直追着看贝克尔和波斯纳博客的读者应该记得有一阵这个博客国内无法访问,我当时还给贝克尔去信说起这个事。贝克尔解释说可能是因为技术问题,不一定会被“墙”。事后来看,大师如贝克尔,尽管对人类行为有深刻的经济分析,对社会主义中国的理解也不一定准。所以,那一阵我在网上转了很多贝克尔和波斯纳的博客。好在这事儿持续没多久,重新可以直接连上之后,我就通知了贝克尔。他随后写了好几篇与中国有关的博客,大抵是想更好地理解中国。因为他很好奇:一方面是国家刻意制造信息不对称,另一方面是中国年轻人突破信息的能力。
作为一个长期写专栏的经济学家,贝克尔不仅在思想上对我有很大的影响,他写作的态度也一直是我模仿不止的。贝克尔从1997年开始给《商业周刊(Business Week)》写专栏,一直写到2004年,后来出了一本选集叫《生活中的经济学》。再后来和波斯纳一起写博客,又出了一本书叫《反常识经济学》。同时还产出大量学术论文。字里行间,隐着“勤奋”。一方面学术研究,一方面又面向写作,这应该是很多学者的理想。
经济学帝国主义者
事实上,说贝克尔是有史以来影响最大的经济学家之一,反对的人恐怕也不会很多。当然痛恨他的也不少,尤其是社会学家。主要的原因大概是贝克尔开疆辟土,将微观经济分析应用到非市场领域,尽管在经济学家看来是极大扩展了对人类行为的理解,但在某些心胸不宽的社会学家眼里却是抢了他们的饭碗。但在我看来,这主要还是出于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