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留
杨飞说自己在科研方面可能不是最专业的,但如果同学们愿意听课,课后又能成为朋友的话,这不妨碍他成为一名好老师。
在考虑一番后,杨飞还是决定把信件通过微博形式公之于众,算是给同事们一个交代,也为自己一点颜面。
他说,私下里,不少同事其实也对论文买卖现象嗤之以鼻,但具体到自己的利益,愿意站出来说的人不多,“我没结婚,父母也不需要我多操心,我没有后顾之忧所以我敢。”
微博最早只在几个同事之间。杨飞说,微博发出去当天,就有同事打电话给他,说他“说出了大家想说不敢说的话”。
但是,也有同事杨飞,说他“这种论调对于潜心科研、论文发表途径正当的人不公平”。微博中,杨飞提到了一个被调任中科院的前同事,这个同事打电话给杨飞,大发脾气,说他“了同事,太坑爹”。
“我唯一的压力就是来自这里,我也在想,是不是真的了他们?”杨飞说,为了保险起见,他的信件中没有提任何小系统的名字,包括那位前同事,他都没有点名,他无意谁。微博之广让他意外,但心情却是“喜忧参半”。
开学已经月余,湖南大学工商管理学院的课程名单上已没有了杨飞的名字,而去图书馆的同学,也找不到这位杨老师。杨飞说,他还在等人事处的最后消息。目前为止,学校领导还没有人找他谈话。
父母都是高校退休教授。两位老人都不上网,杨飞写的微博他们看不到,也无从知道儿子发生了什么。杨飞说,不管是离职还是去图书馆上班,他都觉得可能是对二老的。
杨飞曾问过教授母亲一个问题,“你编过教材、写过论文,对数学的贡献在哪里?”母亲答不上来。杨飞有话想说却没狠心说出口,“教材和论文都是白忙活。”
这个喜欢摄影和写作,曾在《国家地理》等多本刊物上发表图片文字的老师说,“在科研方面我可能不是最专业的,但不妨碍我成为一名好老师。我热爱教学,如果同学们愿意听我的课,课后又能跟我成为朋友的话。”
他和朋友合伙在山上购置了一块土地,打算建个休闲农场,那是他向往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