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这本获作品是民族志研究,但今年有份量化研究,说明金融,会计和咨询三大行业的招聘毕业生背景,看似多元,但实际一分析那些真正拿高薪的,还是精英的再生产。
这些讨论,基本上是从“精英轨迹”出发,但精英最厉害的力量,在于他们会成为“精英网络”。所以,近年会有研究企业董事会的连锁网络的作用。《社会学研究》已经刊过这些研究,比如马磊老师综述《连锁董事网:研究回顾与反思》(2014年)《产权性质与企业间网络的形成——对中国上市公司连锁董事的网络分析》(2016)和今年在《社会学评论》也有再研究。“中央研究院”社会学所的李荣也研究过类似议题。讲了这么多英国那边,美国的《美国社会学》(AJS)今年也刊了一篇,分析我们通常会说的经济上“短期主义”是怎么来的。Richard A. Benton等人解释的原因之一,是由于公司董事连锁网络衰落,导致缺乏公司领导层面临更大的绩效压力,不容易再形成集体的缓冲型行动。
社会学研究有时会受制于“方的民族国家主义”,但现在由于全球化现象的压力,所以社会学也不得不回应,研究更多全球现象,而这一点又和新主义兴起后流动加速与资本扩张有密切有关。在具体研究中,除了扩散视角,也有比较视角。
乔治梅森大学Johanna Bockman教授有趣地探讨了“男孩”——学派的新主义经济学家,如何推动全球的新主义化。面对这个,Bockman教授以南美的秘鲁和智利的转向为例,打破这个,认为要从“交叉的思想网络”来入手——不仅有学派一支,还有南斯拉夫的管理社会主义在影响南美国家。秘鲁和智利(和南斯拉夫)为了不苏联式极权官僚制度,于是要走去中心的、鼓励市场的体制。反而让“另类社会主义”话语也给了新主义一条入口。新主义利用这个契机,给自己正当化,但又借机工人自主的社会运动,收窄“”的体制,于是促成了“起于另类社会主义,终于新主义”的奇异叙事。
当然,这种叙事也并不是要否定全球新主义自己的力量——比如国际组织,如世界银行、国际货币组织(IMF)。关于这领域研究也挺多了,不管是量化研究“结构性”,还是微观研究这些组织在印尼等国的经济学家如何framing经济出来(展演学派的代表)。除此之外,依据也有份专门研究这些“国际组织”发表在AJS上。Alexander E. Kentikelenis等人就指出,常国际组织背后是美国的秘密,其实是有道理,因为国际组织看似形式结构没有改变,但日常实践上通常各种“规范代换”(Norm Substitution),发展出来资源的联盟与动员、将新举措加以常态化等措施,来推行他们的新主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