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的方法传给他的学生。早年的学生大都记得朱先生说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话,我们以为先生说这句话时,就意味着他认为你有资格做他的学生了,多少有些沾沾自喜,从未想过这句话的真实含义。现在想来我当初只是听懂了先生一半的意思,根本没能体会到他的深情厚意。他不单是说给我们学生听的,也是说给他的老师听的。继1983年编《周予同史论著选集》,1996年出版增订本,2010年朱先生再注释出版了《周予同史论》,并促成上海《大师》栏目做成《周予同》专集,基本完成周予同先生著作的出版工作;2009年,朱先生开始组织搜集、整理陈守实先生的
学术文章,计划编辑出版《陈守实先生文集》。2011年9月,陈守实著作的收集工作基本完成,“现在收集到的大概有20万字,可以出一本书了”。当时已病入膏肓的朱先生还惦记着“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不会读那个三大卷(《资本论》),我还是很感谢他。他的文集的材料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我准备编他的文集,这件事只有我来做”。所谓“事师,敬同于父,习其道也,学其言语。……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样的境界朱维铮先生是达到了,现在的我们又有几个人能达得到呢?对自己的老师是如此,那么对学生又会如何呢?我们学生这次编纪念文集,我一度为书名烦恼时,李天纲教授想到这是为一周年祭而作的纪念集,于是起名为《旦复旦兮怀斯人》。朱先生的学生朱圣弢说:“朱先生毕生追求真理,是众所周知的真学者。更重要的是他对学生是的好,这份真情实意我是刻骨铭心的。就叫《怀真集》吧。”英国历史学家霍布斯鲍姆说:历史学家只有在回顾自己的经历时才会认清本质。(《极端的年代》,江苏人民出版社2011年,页265)2004年,朱维铮先生为某史学史
学术研讨会撰写了《从业中国史学史四十年》一文,此文可视作他的
学术回忆录,通过梳理四十年来的史学活动经历,阐述了影响他史学研究和
学术思想形成的社会、和文化原因。此文构成《朱维铮先生
学术编年初稿》的主要史料来源之一,希望能为读者理解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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