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诺贝尔经济学得主诺德豪斯是经济学领军人物,他推出一系列便于拓展的基础研究模型,终使经济学有效融入了主流经济学。罗默的贡献在于设计了一套内生增长模型来研究经济增长决定因素,开辟了内生增长模型道,复兴了这个重要的经济学分支。
诺贝尔经济学委员会将本年度授予诺德豪斯(William D. Nordhaus)和罗默(Paul M. Romer)丝毫不让人感到意外。这两位学者多年来都是诺预测榜单上最热门的人选,甚至前两年有机构闹出乌龙,不慎把提早做好的庆祝罗默获得诺的网页放出,引出笑话。
严格地说,这两位学者的研究方向并不一致,诺德豪斯是经济学领军人物。几十年前,经济学并不像今天这般炙手可热。即便当时已有人注意到资源耗竭的,恶化、资源短缺与经济发展的矛盾日益突出,但因缺乏趁手的经济学工具而难以研究。诺德豪斯带领团队,综合了许多跨学科的研究,推出一系列便于拓展的基础研究模型,终使经济学有效融入了主流经济学。
罗默的贡献主要在于“内生增长理论”。经济学家在上世纪中期提出了包括索罗模型在内的一系列经济增长模型,但这股研究热潮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逐渐降温,因为大家发现设定增长要素为外生的模型与现实不符,缺乏力。就在此时,罗默发表了一篇影响力巨大的论文,设计了一套内生增长模型来研究经济增长决定因素。他发现,人力资本、创新以及知识投资有重要影响,从而开辟了内生增长模型道,复兴了这个重要的经济学分支。
诺委员会这次别出心裁地找出他们的一些共同点,把金同时颁给两人。这不是委员会第一次这么做,过去曾不止一次把金颁给两位学术观点对立的学者,争议更大。而委员会每次对不同领域学者颁,都会给出一番理由。让我们重新审视一番这些已被经典化的学术研究吧。他们两人至少有以下这些共同点。
第一,他们都拓展了经济学的研究边界。过去的经济学研究,总把自然作为研究人类活动的前提条件或约束条件,诺德豪斯意识到,人类活动已在某种程度上极大影响到了,不可再将其视作外在不变因素。就这样,开始进入经济学。罗默的研究则指向了创新和知识问题。过去外生经济增长模型,更多地关注资本、劳动力等可见、可测量因素,而在内生增长理论中,知识这种难以把握的因素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外生增长理论已陷入困境,罗默的工作促使经济学家不得不认真对待那些不易处理的创新和知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