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期主要研究狭义的人口发展战略,结合主持国家重点项目“2000年中国的人口和就业”(《2000年的中国》之一)等研究,提出并阐发控制人口数量、提高人口素质、调口结构相结合,当前以数量控制为重点的人口发展战略.后期结合列入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的“21世纪中国人口发展战略研究”,主要研究广义人口发展战略,即在逐步实现以人口数量控制为重点向以人口质量提高、结构调整为重点过渡的同时,寻求人口与资源、、经济、社会的协调发展,建立和实施可持续发展的人口战略。实施以人口数量控制为重点、兼顾人口素质提高和结构调整的人口发展战略,贯彻既定的人口生育政策,不仅需要研究和掌握宏观人口变动和发展的大势,包括出生率下降后可能带来人口年龄结构老龄化等诸多方面的问题,突出科学研究的未雨绸缪性质.
笔者来到作为被称为“煤铁之城”一员的时候,印象最深的,是日本鬼子的大刀,刀光剑影伴随着“八咯呀”的吼声,在中国劳工面前回荡。当时不知道还有一个诺大的中国存在,只知道山海关外的东北伪满洲国。为什么日本人和中国人不一样?干的活不一样,日本人拿着战刀指挥、监督,中国人干最脏最累的苦力;吃的不一样,日本人吃的是大米白面,中国人吃的是橡子面窝窝头;地位不一样,日本人说一不二,中国人却只能听吆喝。后来“八一五”光复日本帝国主义投降,结束了中国人做牛做马的日子;可是中国人为什么会成为奴的呢?这是我幼小心灵中解不开的谜。上小学时,当教师的哥哥送给我一本方志敏烈士遗著《可爱的中国》——我把它称之为打开我心灵天窗的第一本启蒙读物。当读到帝国主义列强宰割祖国母亲的身体、吸吮母亲的乳汁时,再也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心头充满悲愤,作为祖国母亲的儿子,立下平生要为国家富强献身之志。1959年中华人民国成立10周年前夕,抱着这样的志向走进大学,心中好不欢畅;然而入学后不久便赶上第二次马寅初校长的《新人口论》,却使我陷入迷茫。于是便躲在图书馆第五阅览室一隅,找来马老发表的“我的经济理论、哲学思想和立场”等文章,同时也找来一大堆文章读了起来。越读越觉得马老先生关于控制人口数量、提高人口质量的论述讲得颇有道理,更为那种年近八十捍卫真理、直至战死为止的彻底唯物主义所打动;相反,那些连篇累牍的文章却讲不出多少道理来,除了标签式的口号和扣大帽子之外,便是偷换前提一类的逻辑推演,其目的就是要将《新人口论》批臭,把马寅初一巴掌打下去。特别是康生亲临北大点名“属于哪个马家”之后,包括马老居住的燕南园在内的整个燕园,更是铺天盖地,声讨之声不绝于耳,最后马老真的从北大校园、政坛和学坛上“蒸发”了。这着实使我困惑了一阵子,难道这桩公案就这样盖棺了不成?当时不清楚,正是这样的认识化为一种情结,埋下后来为马寅初《新人口论》翻案和人口科学研究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