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学生聊成长中的共性,学生也很爱提问。学生对出国留学很感兴趣。他说,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留学,出国留学是一个过程,要知道自己出国的目的,留学有别人想象不到的苦,要根据自己的情况而定。
国外的氛围是“我相信我能飞”。国内受传统习俗影响更大,目前的发展时期比较浮躁,相对功利。国外的整个大学像个街区,学术气氛比较浓,重在培养学生的创造力和创新能力。
对于他这样一个拿欧元学金的留学生而言,他觉得自己算是幸运的,能接触到学术的前沿,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他一个开题报告,五次才获得通过,毕业论文修改了半年时间。在国外四年,他接触了的医学的严谨。
妇产科工作繁忙但不尴尬,下乡做义诊完善人生
查病历,听交报告,然后,这是孙蓬明每天早晨8点开始的工作,下午三四点忙完手术,还是去病房,写病历、改病历……医生的工作,外人确实不太了解。
而作为一个拿手术刀的妇产科副主任医生,孙蓬明还会遇到无法想象的问题:有病人问他哪里能买到卫生巾。
山东大学招妇产科的研究生分数每年都很高,这是社会的需要。也总有人问孙蓬明,当妇产科医生会不会尴尬。他说,前辈已经说过:当你披上白大褂的瞬间,你就是中性的人。他说:“妇产科专业,没有什么不适应,只是刚从业的时候,病人对年轻的医生不太信任。”
他到县城义诊,以为人会不来找男的妇产科医生。结果是每天都忙到很晚。人一听是省城来的,今天妈妈看好了,明天带了女儿来看。或者,姐姐看完了带妹妹来看。相反,倒是心外科、神经科等专业的医生,因为受制于专业设备等原因,反而没有他这么热销。
医生的工作很繁重,他觉得人与人打交道最难,而医生和病人的沟通往往要很多遍,检查病情时,手术前后,而病人的身边又有一堆家属,大家意见不一,每个人都有各种非专业的问题。
他尽量好脾气,尽量风趣幽默。和病人沟通时,他也会几句福州话,或者,偶尔讲几句闽南话,因为年纪大的病人一般只会方言,他借此拉近彼此的距离。医生讲究“七分医,两分养,一分心理”。为安慰病人,孙蓬明甚至会笑着说:“你们有住院的期限,我们医生是无期徒刑。”
2000年,他在义诊,看到村庄的贫穷状态,深受触动。农村人排队来看病。一个农民只带了50元来,先在村里坐摩托车出村口,然后坐大巴到镇里,费外,还得给家里带点东西回去,看病时,还要做B超,验血验尿……他们只能本着义诊的原则,象征性地收取费用。
别人都叫他“孙博”。这个称呼叫惯了,连医院里不少人都以为他真名叫孙博,有时候书面上也都这么写。作为医院里唯一的海归博士,他的微信名却叫“博土·萤火虫回家”。他却自称“土”,创造了“博土”这么一个名称。为什么会写“萤火虫回家”,是因为长在福建山区,在海外留学时特别想家,就用了“萤火虫带我回家”来纪念那一段岁月。
(原标题:海归医学博士孙蓬明:打造交流平台,鼓励青年做“创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