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7时,小艳去北区一食堂过早。一个饼加一杯豆浆,或者一个饼加一碗稀饭。这个时刻,一些赖床的大学女生还在沉睡,她们来不及过早的时候,饼干或薯片等零食是她们通常的充饥之物。
但小艳从不吃零食。“父亲去世后,我没再找家里拿钱,除了基本生活用品的开销,每个月生活费最多80块钱,少的时候还不到50块,最紧张的时候,只能吃白饭就咸菜。”
老实巴交的母亲,靠种几亩地、喂几头牲畜维持生活,“妈妈说,今年的学费都在我家养的几头猪身上,卖了猪才能给我寄钱来。”在员的帮助下,学校免了她的学杂费,让她继续回到学校,可生活费还是没有着落。
“我是一个运动员,每天都有3个半小时的训练,体力消耗比一般同学大,所以我得想办法让自己吃饱。”小艳精打细算,尽量给自己安排规律的生活。
地大的中、晚餐有两种菜谱:1.60元的两素,或者2.60元的两荤。小艳每天的餐费不能超过3块钱,除掉早餐,中餐和晚餐只能保持在2元钱的水平。小艳只好常买素菜,有时早餐多买两个馒头,打点汤,就是她的中饭。
“我不觉得苦。有些经济困难的学生,一天只能吃两顿,有的根本买不起菜,只能喝学校的免费汤。我曾看到有的女孩红着脸去盛免费汤,生怕同学看见。与他们相比,我还算幸运。”
学习和训练结束后,张小艳没有任何娱乐。没看过一场电影,没进过一次舞厅。最爱我的那个?巳チ?
在地大管理学院老师的印象里,张小艳虽然是体育特招生,但除了个头高,一点都看不出来。她脸色黑透着黄,非常瘦,明显长期营养不良。
今年9月开学后,张小艳更过起了苦行僧一样的生活,每天的饭钱控制在3块钱左右,同学们筹划为她捐款,她了。她说:“班上有很多同学的经济状况不比我强多少,怎么能要他们的钱呢?”
她找到学院,期望找个勤工助学的岗位。学校最后决定免去她今年的学费,并拨给她部分体育营养补贴。学院副瞿祥华老师说:“真是一个有志气的女学生!”
小艳说,父亲时是个建筑工人,常年累月在工地上辛劳,挣的钱大半给她充了学费。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她心里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她知道,这意味着父亲要在烈日更多的汗。
亲戚和村里的乡亲都不大赞成送小艳上大学,“毕竟是个女娃子……”但父亲让女儿念书。今年过年的时候,小艳和父亲有过一番长谈:“爸,您再在工地上苦两年,我就能毕业,那时就享女儿的福吧。”父亲当时没说话,眼睛笑得眯成一道缝。没想到年刚过完,3月份父亲感冒,为了省钱没去医院,只上邻近的私人诊所打了一针,没想到当晚就突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