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发现,该文章的结果即是他毕业论文中的主要结果,只是稍微改进了思,将他的22种构型情况减至12种。
这篇文章“发表我完全不知情,他们不但并未把我列为作者,甚至未提及我的任何贡献。”戈说。
同时,该论文的摘要中称,这是“第一个关于最优多覆盖问题的直接答案”,这激怒了戈,他认为这是“的剽窃和非常严重的学术不端行为。”
出于诸多考量,戈当时并未及时反映这一情况。直至2014年5月初,他意外发现恽自求向工程领域著名的《IEEE/ACM 网络汇刊》投了一篇论文,已被录用,即将正式发表。戈发现这篇论文与会议论文“内容几乎完全一致”。
在交给中国青年报记者的一份“剽窃详细说明”中,戈列出了他的毕业论文与恽自求的论文中的相同之处,其中包括8幅同样的模型图,部分主、引理及证明,和5个相关情形的具体运算式。
戈怒不可遏,给恽自求发了一封电子邮件:“希望你能尽快给我一个解释并采取相应的补救措施。否则我将联系刊物主编要求撤稿,并联系论文涉及的各单位包括校方以及基金委说明情况。”
导师:证明思、总体框架和主要证明步骤是我设计好的
恽自求2013年达到退休年龄,后由苏大数院返聘。
在接受中国青年报记者采访时,恽自求回复了三份解释材料。对于论文中没有戈的署名,他解释道,论文原题的猜想是由他提出,只是将部分证明布置给戈作为毕业论文写作的内容;证明思、总体框架和主要证明步骤是由他设计好,细节的验证推导则布置给戈。
恽自求打了个比方,“这好比在布满家具的房间撒了一把豆,现在要把它们一颗不漏捡起来。只捡起落在明显处的几颗(无论它们在全体豆子中占多大比例)与一颗不漏捡起来难度不可同日而语”,以此表示戈的论文只是具体证明中显而易见的部分。
恰巧,戈对此也有类比。他说:“就像我住在一个偏远的山区,出行不便,恽自求教授告诉我,你把门前的大山移掉,出行就方便了。但我不是愚公,我知道这个想法不具有可操作性。最后,我自己想了一些手段,在山里打了一个隧道,或者修了一条通往外面的世界,一样达到了目的。恽自求教授的指导并不是没有意义,他毕竟给出了一个方案,虽然是不现实的。而我的想法是,我只要适当地移掉山的一小部分就能达到目的了。”
恽自求承认此事确实存在欠缺之处,“即使不把你列为作者,毕竟多少应用了你毕业论文中你自己作出贡献的部分,至少应该与你打个招呼,我却没有这样做,这里我对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