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有比这更不经思考、更具性的。当然,摩尔和拉弗有充分的理由抱持比奥巴马更右的政策立场和价值观。作为在小布什时期曾任白宫经济顾问委员会的人,我自己的立场也是如此。(注:曼昆是经济学界的著名保守派,老牌)但奥巴马中不乏来自主流经济学界张静初奉子成婚的杰出经济顾问:杰森·弗曼 (Jason Furman), 奥斯坦·古尔斯比 (Austan Goolsbee), 阿兰·克鲁格 (Alan Krueger), 克里斯蒂娜·罗默 (Christina Romer), 劳伦斯·萨摩斯 (Lawrence Summers) 都是其中一。在如此之多人才相助的前提下,暗示奥巴马的决定步步错处处错,是不负责任的言论;更不能因为他们身为党人,就否定他们所做的一切。
摩尔和拉弗线中透着的族主义 (tribalism) 主要源于他们在单一议题上的全情投入:税负水平。奥巴马追求更高的税收,特别是针对高收入家庭而言。他的目标是为一个更庞大、更活跃的提供融资,并利用税收制度“散财于民”(2008年选战期间奥巴马在与一位普通选民Joe Wuzelbacher“水管工乔”交谈时留下的名言),而这远非许多党人所乐见。相比之下,摩尔和拉弗希望降低税收,特别是针对企业而言,他们认为这将推动经济的更快增长。
税收相关的辩论,反映的是左右两派间由来已久、且仍在持续的观念分歧。1975年,一位布鲁金斯学会的经济学家、曾任林登·约翰逊总统顾问的Arthur Okun写了一本名为《平等与效率:衡》(Equality and Efficiency: The Big Tradeoff) 的小书。Okun认为,在运用税收和财富转移追求经济结果平等的过程中,扭曲了激励要素——打个比方讲,越是努力确保将经济蛋糕切成相似大小的切片,整个蛋糕的尺寸就越小。从这个比喻角度来看,党的主要优先事项是平等切分,而党的主要优先事项是把蛋糕做大。
然而,摩尔和拉弗不愿承认在政策制定的过程中需要面对这种的权衡。拉弗以他的同名曲线而闻名,该曲线理论表明,当税率达到足够高的水平时,减税反而会带来足够多的经济增长,实际上令税收收入有所增加。在这种情况下,平等和效率之间的权衡消失了。可以通过减税促进增长,并利用更多的税收收入来帮助贫困人口。每个人都会变得比原来更好。
从经济理论的角度来看,拉弗曲线的存在是不可否认的。肯定存在这样一种高税收水平,可以令降低税率产生双赢的结果。但很少有经济学家认为近年来美国的税率达到了这样的高度;恰恰相反,美国目前的税率可能低于税收收入最大化的水平。在实践中,平等与效率之间的衡并未消失。